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最专业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作者:妈小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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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陈彦在小说《装台》后记中写道:
“我突然觉得有一种撕裂感觉,觉得自己的精神肉体,与这一块特殊的生存土壤,是刺啦一声,皮开肉绽地撕裂开了。”
比起都市剧的纸醉金迷、职场剧的向上攀爬、家庭剧的温馨感人,以及古装剧的勾心斗角,亦或是,某些时代代表人物的奋斗史,《装台》讲的就是一群生活底层的人们,用自己的身体,在城市里,谋得自己的一线生机。
他们没有什么文化,说话很糙,黄段子、骂人的话,常挂在嘴边,见到女性,就想开口聊几句。
正如电视剧中,弹幕中说的那样:太真实了。
《装台》讲述的或许只是“装台人”这个职业,但却反应了多数人们的生活状态,为了生活,或唯唯诺诺,或没日没夜,或麻烦重重,或许家庭不合。
即使如此,他们更向世人展现了,但凡有一口气在,日子也得过下去。
人生不易。
如果你觉得很苦、很难的时候,不妨对比一下小说中主人翁顺子的生活。
01身体疼痛,没有时间去治疗
小说里,用了很多处笔墨,来形容很严重的痔疮和肛瘘。
比如:
走起路来,尽量把两条腿分开,但是,又怕被兄弟们发现,所以忍着痛,走出正常人的样子,怎么看都是别扭的。
裤裆里,垫的卫生纸,已经被血染红。
实在痛得不行,就买药往上抹一下,再往里塞一塞......
众所周知,“痔疮”这种毛病,与久坐或长期干重活有很大关系。
一直以为,顺子就是靠干重体力活为生的,无论是以前蹬三轮、卖菜,还是后来的装台,都是不轻松的活。
尤其是开始干装台以后,为了给兄弟们做个样子,哪怕年纪最大,也会和兄弟们一样,一两件重的设备,扛上抬下。
“痔疮”不是什么大病,一时半会也不会致命,但是,痛起来,就像牙痛一样,要人的命。
最揪心的,还长在那个部位,稍微一个小动作,都会有钻心的痛。
有个场景印象特别深:
当时,快到年关,秦腔团有演出,顺子和他的队伍再次被安排了最重、最急的活。
彼时,顺子的痔疮,又像约好了的似的犯了。
当时,他和大吊在高空作业,上面气温太高,浑身衣服都湿透了,想着处在大家都看不见的位置,两个大男人便把所有衣服都脱来,一来散热,二来让高温把湿衣服烘干。
大家看到顺子痔疮患处时,都吓了一跳。
可想而知,是什么样的场景。
作者描述的手法,特别平淡,就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痛痒、没有感觉的事,但是心酸的感觉,始终莫名纠缠。
一个人,要想生存下去,多么不容易,需要忍受什么样的痛苦和委屈,才能熬过这世界所有的病痛与折磨。
02结了3次婚,都黄了
顺子人生中的第二条线,就是婚姻线。
特别令人羡慕,他有三个老婆。
第一个,长得特别漂亮,是村花。
只不过,没有结婚之前,村里人都知道,她不是个“好东西”,结婚之后,女儿才6岁,就跟我跑了。
第二个,是做裁缝的,也算是有自己的事业。
虽然个头不高,但是长相不差,而且一身手艺,为人贤良,对他和他女儿都很好。
只不过,不知是顺子没福气,还是她的福报未到,没两年,得了癌症去世了。
顺子一个人过了好多年,把两个女儿拉扯大,一个亲生的,一个后养的,那段时间,没有老婆在身边,一个男人,当爹又当妈,日子不好过,总算是安宁。
后来,机缘巧合,顺子又遇到了蔡素芬,也就是他的第三个老婆。
同样的,这个老婆还是很漂亮,皮肤特别白,比顺子还要小上好几岁。
这样的艳福,人人都羡慕顺子,一个做苦力的,每次娶的老婆,还都不赖。
从客观上讲,蔡素芬也是个善良贤淑的女人,对顺子也几乎是百依百顺,哪怕顺子的女儿菊花那样羞辱欺负她,她也从来不当面冲突。
可是,好景不长,蔡素芬也终于忍受不了菊花的性格,在菊花以死相威胁之后,她选择了离开。
古人说,人生“四大悲”:
“少年丧父母,中年丧配偶,老年丧独子,少子无良师。”
放在现代生活中,一个男人,在中年时,失去妻子,很多人觉得是一件好事,没有人整天唠唠叨叨,没有人整天嫌弃他赚钱太少,人到中年,没有了妻子的叨扰,是不是真的很快乐呢?
不得而知。
人们常说,少年夫妻,老来伴。
好不容易熬过了结婚初期的磨合,走过了养育孩子的艰辛,眼看着要收获果实时,一路一起走过来的人,却不见踪迹,人生是何等孤独。
尤其像顺子这样,整天在外面忙着讨生活,连顿饱饭、干净衣服都穿不上,一个好妻子,是多么重要。
于顺子而言,失去妻子的痛苦,不仅仅是孤单,更多的是对人生的妥协与无望。
那么努力的活着,却连一个完整的家也得不到。
03父亲跪女儿
一个家庭最大的悲哀,是养出一个不懂感恩的孩子。
顺子的亲生女儿刁菊花,在原著中,可以说,和孝字一点边都沾不上。
年纪轻轻,没有正经工作,整天找父亲拿钱生活,在外面跟朋友一起吃吃喝喝。
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,是父亲长得不好,遗传给她的。
嫌弃父亲太胆小,见人唯唯诺诺,让她特别没面子,也没有办法保护她。
父亲好不容易找个女人,但凡有空,就追在人家后面骂,什么难听骂什么,就连父亲,也是指名道姓的骂得不像人话。
顺子生的这个女儿,简直不像女儿,而更像一条“狗”,逮着人就会“咬”两口。
起先,逮着蔡素芬不放,后来,妹妹韩梅(顺子第二个老婆的女儿)从大学放假回家,便三天两头,故意找茬和妹妹闹,骂出来的话,不堪入耳。
有一天,她竟然将一条活生生的狗给杀死,还对死掉的狗,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行为。
而那条狗,是母亲留给韩梅唯一的念想,一直受菊花欺负的韩梅,终于忍无可忍,两姐妹在家里,吵起家伙便干起了架。
扯头发、砸东西、拿剪刀,一副拼命的架势,把家里砸得稀巴烂。
从外面赶回来的顺子,看到这一幕,直接给两个女儿下跪,求他们不要再打了。
即便如此,菊花依然不把父亲放在眼里,在她看来,这不过是父亲的苦肉计,她也见不得父亲这样一副没用的样子。
是韩梅心疼养父多年的养育之恩,放下“武器”,离家出走了。
养儿育女,谁不想得到儿女的感恩与认可。
哪怕不能如此理想,至少也要有最起码的尊重,才不枉此生,养儿育女,辛苦一场。
然而,顺子或许这辈子都享受不到了。
傅首尔曾说过这样一段话:
“人生在世,谁能不受点委屈呢?成年人的崩溃,要么是巨大痛苦的暴击,要么是微小绝望的堆砌。生老病死,无话可说。鸡毛蒜皮,无从说起。最后,都是要靠自己。生活不会放过任何人,但只要我们不敷衍自己的崩溃,不怕和负面的自己独处,就一直拥有和Ta对话的能力。”
人生实苦。
老天爷给予的磨砺,不会针对某个人,他是一视同仁的。
或许,没有人能战胜老天爷,但是,我们能够逐渐遇到勇敢的自己。
就像原著中,刁菊花在谭道厚被抓后,从外面回来时,再次气势汹汹的质问:又找女人了?
彼时,顺子并没有答应周桂荣。
但是,听了刁菊花来者不善的质问,顺子坚定地回答:是的。
于正在往老年之路迈进的顺子而言,他的大半生活得很不容易,出生底层,以最老实的态度,过着最贫苦的生活,他从来不害人,经常帮人,然而,并没有善有善报。
没有谁的人生,是一帆风顺的。
但是,只要有一口气在,也要让这口气吐得痛快。
努力的活着,好好的活着。